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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湖文学周 | 科幻文学的想象力会带我们走向多远的未来?

答仁情感 2025-11-14
导读当把杭州变成水墨画与丝绸的想象仍在流传,当AI翻译、无人驾驶、智能音箱已从小说场景走进日常,科幻与现实的距离正不断被重新定义,我们不禁发问:如何拥抱明日的世界?人类的征途是星辰大海吗?11月9日晚,作为首届西湖文学周系列沙龙的收官场,“想象力如何点亮未来”科幻文学主题沙龙在西湖文学院(葛岭路1号)举行。青年学者姜振宇担任沙龙主持,与三位科幻作家宝树、王侃瑜、夏桑围坐畅谈。这四位中国科幻文学创作、研究的青年佼佼者从个人记忆中的未来想象,谈到科技冲击下的创作思考,再到未来中国科幻文学的本土化探索,展

当把杭州变成水墨画与丝绸的想象仍在流传,当AI翻译、无人驾驶、智能音箱已从小说场景走进日常,科幻与现实的距离正不断被重新定义,我们不禁发问:如何拥抱明日的世界?人类的征途是星辰大海吗?

11月9日晚,作为首届西湖文学周系列沙龙的收官场,“想象力如何点亮未来”科幻文学主题沙龙在西湖文学院(葛岭路1号)举行。

青年学者姜振宇担任沙龙主持,与三位科幻作家宝树、王侃瑜、夏桑围坐畅谈。这四位中国科幻文学创作、研究的青年佼佼者从个人记忆中的未来想象,谈到科技冲击下的创作思考,再到未来中国科幻文学的本土化探索,展开了一场思辨人文与科技关系的深度交流。

“想象力如何点亮未来”沙龙现场

我们已经生活在未来

主持人姜振宇是资深科幻迷,他从在杭州上大学时与刘慈欣的一次交集说起,感慨杭州是一座很有科幻感的城市,他邀请三位嘉宾首先分享童年时代对未来的想象,以及二三十年后的现实与当时的设想存在哪些不同。

宝树回忆自己少时在杭州购入了第一本科幻小说,那时人们对21世纪的想象集中在太空探索,认为人类会登上火星,建立月球基地。如今,太空旅行虽尚未实现,但中国航天员在天宫空间站已实现“烤鸡翅自由”。日常场景中的科幻元素很多也已落地:视频通话、手机里的“移动图书馆”、即时翻译穿戴设备等。“尽管科技有很多进步,但是我们还要克服人类的很多问题,去实现真正的幸福。

科幻作家、译者,首届西湖作家宝树

作为90后,王侃瑜童年时接触的科幻小说、动画描绘的多是对更遥远未来的畅想,甚至是末日、后末日场景,她分析这种悲观想象与90年代的“千年虫”恐慌、2012玛雅末日预言等时代背景有关。她坦言,直到大学开始举办科幻活动,阅读大量国内外经典科幻作品之后,才对“近未来科幻”的概念有更深入的认知。

夏桑提出了“人们容易高估远未来,低估近未来”的观点,“世界只要离我们足够远,就会变成一个彼岸,人类认为只要跨越漫长的时光之河抵达那里,就会获得巨大的幸福,但其实近未来的每一天都在过去的生活”。他以身边的事物举例,做理疗的师傅会向AI咨询投资、考证问题,成都街头无人驾驶车辆会询问乘客是否需要K歌,这些“近未来魔法”已悄然而至。

预言与现实的时差

当科幻作家的笔锋触及未来,难免面临“预言成真”或“设想落空”的二分情况,姜振宇请三位作家分别谈谈自己创作中关于未来的想象与现实的偏离。

宝树谈到自己的“脑洞型”作品《时间之墟》,写人们生活在时间循环中,无所谓预测的准确性。另一类“预测型”作品如2013年创作的《我的高考》,故事发生在2027年,男女主人公用短信沟通,而现在短信几乎被微信取代,预判出现了偏差;在另一部作品中,他设想2025年人体冬眠技术成熟,而如今该技术并无实质进展。“不过这未必是错误,只是节奏问题。”他补充道,AI曾陷入数十年发展瓶颈,近年迎来井喷式发展,“有些科幻预言不是错了,只是预言它实现得早了些。”

王侃瑜阐述自己的创作不一定会给出具体的时间与地点,她的近未来题材小说多围绕科技产品对人际关系的影响展开。“之前有关记忆上传的作品,是受当时云技术热潮启发,想探讨完整记忆数字化的可能,目前我们只能上传部分感知到的东西,离目标仍有距离。”而关于机器翻译的描写则出现“反向偏差”,现实中AI翻译的水平已经超越了当时小说中的设想。她认为,这种实现时间和程度的偏差体现了科技发展的不可预知性,也让科幻创作始终保持开放的探索空间。

科幻作家、学者、编辑王侃瑜

夏桑跳出“预测得对或错”的框架,以《跑去她的世界》为例,陈述自己的创作追求“发掘尚未被意识到的当下或近旁”。与对未来有很强结构能力的先知型作家不同,对夏桑而言,“未来不是遥远的时间节点,而是当下未被察觉的”。作为科幻作品出版人,他也更看重作品能否触及当下的隐性问题,而非是否精准预测未来。

科幻作家、八光分文化前副总经理夏桑

中国科幻文学走向何处

面对AI写作、机器翻译等创作工具的变革带来的冲击,以及科技对日常生活的渗透性、性影响,姜振宇向三位作家抛出了问题:科幻创作、翻译如何突破困境?基于新的现实体验,未来的科幻文学创作有什么计划?

青年学者、评论家姜振宇

AI的发展曾让宝树产生焦虑:AI翻译能在一小时内完成人类数月的工作量,AI生成的小说中一小部分已达到勉强可发表级别,在两三年内有望实现更大突破。有的AI作品也会带来让人着迷的异质感,也许会成为一种新的艺术形式。但他也清楚AI的弱点:没有人格逻辑支撑。他认为:“传统的‘机器人天使’或‘机器人恶魔’设定已过时,现在的科幻创作应聚焦真实的人机互动矛盾。”他的一些作品探讨了AI觉醒、技术失控带来的荒诞感。

王侃瑜观察到一个有趣的现象:曾经以为体力劳动者会先被机器人取代,如今脑力劳动也面临极大冲击。“黄金时代的科幻多将科技作为惊奇感的来源,而我们成长在科技融入日常的时代,创作自然会回应这种亲近感。”她认为,未来的科幻不应只有单一叙事,完全可以超越西方范本,“我们可以书写具有中国气质的科幻作品,也可以关注拉美科幻,追求多元共存的形态”,定义我们自己的未来。

夏桑特别赞赏科幻网文的活力,认为民间创作中蕴含着十分鲜活的未来想象、狂野的生命力。《我在废土世界捡垃圾》对社会议题的洞察、《赛博英雄传》的本土化表达,都远超传统科幻圈的认知。“真正要把握中国科幻的未来,网文是一个不可忽视的文本群。如果问我未来要写什么科幻,我会向网文多学习。”

“我们又一次抵达了一个未来,而且是一个文学的现场,在西湖边讨论人类与科技共生的明日,本身就具有科幻感。”姜振宇为沙龙作结。这场对谈为我们如何在技术浪潮中保持人文思考提供了宝贵启示,科幻的价值不在于精准预测未来,而在于通过想象力拓展现实的边界。未来不是某个确定的终点,而是无数可能性交织的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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